聖公會聖馬利亞堂莫慶堯中學的同學於2019年2月25日-3月2日參與「文學東京」遊學團,以下是同學的分享:
4A 鄒潔怡:
如果我們香港的文學、文化能夠被「看見」就好了。
現在的香港漫天璀璨燈飾,遍地繁華高樓。本地人重視經濟、社會,遊客看重娛樂、環境,誰能注意到本應是形成香港本地特色的文化呢?舊街舊巷因美化環境而重建,舊樓舊店因不敵財團而拆遷。新香港因此繁華、明麗,舊香港卻在歲月的蹉跎中漸漸消逝。
日本,與香港截然相反。或許遊客對日本最多的評價大抵是整潔、國民素養高、環境優美。然而哪個國家的現在不與文化相干呢?只是選擇視而見之或視而不見的做法而已。日本評價之高、國家文化之高。日本的文化的確大多源自唐朝,然而經過多年的轉變,早已獨立門戶。
走進太宰治紀念館,不巧生活下雨的一天。館內毫無遊覽的客人,然而管理員依舊專注認真地做好自己的本分。見我們一行人來到,抬起燦爛的笑容,向我們印列中文的簡介,逐一分發。 「太宰治,就讀於東京大學法文係時,參與非法運動組織,中途脫離,大學也中途退學。1936年發表短篇集《晚年》之後,又發表了文筆華麗的短、長篇作品,在年輕的讀者心中引發共鳴。」太宰治的絢爛人生開始之時,亦是悲劇的起源之地。太宰治的一生是多難的,少年父親的逝去、青年社會政治的變動、壯年不得入職自己心儀的公司···這些似乎都是太宰治多次嘗試自殺的理由。在四次自殺未遂後,疲倦的他認為「死亡是最美的藝術」。或許對於他來說,在世上的一切的確是一種折磨,使他不得不選擇死亡吧。然而人生的種種經歷,令他的寫作風格興起了一方作派「頹廢派」。在他死前的同一年,聞名於世的小說《人間失格》誕生了。太宰治傳奇的一生雖然就這樣結束,但他的事蹟通通透過他的作品留在世上,不會埋沒。
或許有人會覺得,香港地方之小,無能建立文化館。日本災難之多,卻依然在重重障礙下自強不息,文化依舊開的燦爛。我想,這就是日本人所說的「生活不應該計較長短,而是像櫻花一樣,在有限的時限裡,開出最燦爛的花朵。」
4A林佳湘:
文字.足跡.腳步
日本的文學作品都有一種魅力,令人無法抵擋,吸引著我們去瞭解和欣賞,在文選里我看見他們多多少少會透露在文章的訊息,他們筆下的東京,他們曾經生活的地方或許是他們經過的地方,有一種細膩的描寫,把他們看見的東西用文字去告訴我們,讓我們一起產生共鳴。
文字的細膩描述,讓我們跟隨著他們手上的筆,去尋覓作家們筆下的東京,嘗試找回他們文章內的景色和他們當時的感受。不論是川端康成筆下淺草寺的仲見世街商店,上野公園幽會的情侶,村上春樹的電車上的擁擠,早稻田大學的大學生活,還是太宰治的三鷹市日常生活,都是他們細膩的描寫,他們真真實實的生活,我們也確確實實地踏著他們曾經踏過的地方。儘管經過歲月的衝刷也不能妨礙感受文字中轉述我們的景色,也是慢慢去跟隨他們的步伐感受他們筆下的東京。
記得我們前往太宰治居住的三鷹市時,天色昏暗,淅瀝瀝的雨令我們的心情都帶著幾分沈重,可能上天也憐憫這個英年早逝又有才華的人,為他默默流淚吧!當我在太宰治文學沙龍親眼看見太宰治的原稿後,看見了他原稿上每一行都幾乎有改動,有不斷的鉛筆划痕去修改,像雨痕滑過車窗的痕跡般。文學的創作也如此不斷地修修改改,才能夠寫出更有感染力的作品,讓別人跟隨您文字的腳步去探索。川端康成的淺草寺和上野公園都是他那個年代的新建築產物,但是經過雨水無情的洗禮,這些新建築都已經慢慢老舊。內裡都也漸漸流逝,仲見世街的商店和公園的情侶都已成為了過去,成為了一段我們無法尋覓的時光,只能在他們的文字中探索那段時光。
東京遍佈著文學的足跡和腳步,文學團的腳步跟著他們筆下的東京不斷尋覓,不斷探索和瞭解。雖然我們無法看見他們的曾經,但可以看著現時的模樣和我們對在文字中尋找到它們曾經的模樣,從而作出比較,看看時間究竟帶走了什麼?時間除了帶走了那些才華洋溢的作家,還帶走了些什麼?好像也把他們筆下描繪的東西帶走了,只剩下一個空殼,再由新的事物的裝滿。
文字的奧妙不就是如此嗎?